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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21-1-31 20: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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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与离开有关。]
——[但又距离相逢很远。]
龙雅会像老头子一样说打网球要保护好手。
被龙马反问你不是也要打的时候却会撇着嘴笑不语。
等龙马明白那个笑容的意义的时候，他已经成长到邻家的孩子只敢叫他越前的年纪。
而那个会一声声叫他小鬼、一遍遍唤他龙马的家伙离开了这个家。他没有带走的东西最后被龙马丢进了大门前的垃圾桶里。
“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那时越前随口的一句话就真的成了现实。
他们搬了家，从美国搬回老爹的故乡。
四人共同生活的屋子也被变卖，成了越前南次郎口袋里的一张单薄的支票。曾经有过的温暖也都归为白纸黑字的凉意。
越前背着网球包从二楼沿着楼梯向下，球鞋踩在枫木地板上留下不完整的鞋印。如果是在以前伦子早就要喊着他的名字让他脱掉球鞋才能进房子，这种事以前没少做过，龙雅也未曾放弃过这样嘲笑他的机会。
但是现在不会了，毕竟这里不再是他们的家。
越前站在大厅里，就像龙雅离开这里时抬起头看着二楼的走廊。
他走的时候，越前就站在那里，没有说再见也没有挥手道别。
那个时候他不会想到今天，距离那时候那么遥远的日子会再遇到他。
如此理所当然的相遇，如此理所当然的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又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们前天好像还在一起分巧克力，昨天你只不过是出门游玩了一天，而今天你向我讲述昨天的经历。
[四]
——[About the way we can go back home.]
——[But it is only in the dream.]
离开之前越前从邮筒里取出从某个海滨小镇寄来的明信片。
这是第14张。收信人是越前龙马，寄信人是越前龙雅，内容永远无关紧要。
越前捏着明信片想要不要给他寄去他们在日本的地址。
可是我又不期待他的明信片。
他在心里做了回应把明信片随意地丢进背包，提起卡鲁宾的猫笼上了车。
浅灰色的车窗玻璃被慢慢摇下来，春天的风灌进车里却并不温暖，撞在越前的脸上生疼。他侧过头眯起眼，后院里的那棵橘子树就那样晃进了他的最后一眼。
口腔里瞬间分泌的唾液令越前回想起在橘子树下所有过的回忆。
或酸或甜的橘子，还有那个会连皮带核一起吞下去的家伙。
越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翻起包。
越前龙雅在去年秋天寄来的第8张明信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橘子的话，果然还是只有家里种的好吃。”
不论是收到明信片的时候还是再次看到这句话，越前金铜色的双眼里都流露出相同的笑意。他想，这家伙果然是笨蛋。
但是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越前靠着椅背闭上眼，发动机的轰鸣声里他依稀听到从广播里流泻而出的Enya的歌声。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无法否认实在是太过空灵的嗓音。
或许很合适睡觉。越前迷迷糊糊地那么想。
对了，是什么歌？唔……但是这又不重要。
……
You're missing, but you're always
……
I'm lost now without you,
I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
…………
Is there a way I can find you,
Is there a sign I should know,
Is there a road I could follow
………
Winter lies before me
Now …… so far away.
In the darkness of my dreaming
The light of ……
………………
……………………
…………………………
To bring you back home to me.
如果是在梦里。
找一条回家的路，能够齐肩并行。
回复举报|4楼2009-08-10 14:45
翼隐瞬一
睹橘思人8
[五]
——[About the reason.]
——[But it isn’t important now.]
“为什么要离开呢。”
自行车向左转，龙雅侧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灰白的云层压低天空，风冷冽肃清。
风从左从右过来，从两边挤压着当中的人。风抬起越前的头，不让他对上龙雅的视线。
风看穿越前的心思，知道他的懦弱和胆小，他不敢说出他的理由，那种“只不过不想比不过你”这种破烂的理由。因此越前只是若无其事地反问，“这是在问谁？”
「是我，还是你。」
但风嘲笑着他，抓着他不肯放，在他身边打着转。
“谁知道呢。嘿嘿……”
龙雅低沉地笑，越前吊着眼角嘲笑他。
“你这家伙还是笑得这副样子，真恶心。”
风从龙雅的侧脸呼啸而过，卷起他的鬓角、墨绿色的发丝飞扬。他微微眯起眼，敌不过风无畏无惧的攻势，渐渐败下阵来。龙雅胡乱绕在脖子里的围巾荡下来，又被风吹起，一下下划过越前的脸颊。越前皱着眉抬手把那条惹人厌的围巾摆好位置，围巾上没有温度，工业纺织的质感在手里毛毛糙糙。
小时侯伦子给他们一人织了一条围巾，都是蓝白条纹，细腻而温暖。
风仍然不肯罢休，它不想离开。
不远处儿童公园里只有极少几个孩子在玩耍，风太大也快要下雪了，没有几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外出。
而这两个少年是没有家的孩子。
所以风才好心地收留他们。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家。
少年时候离家，背了行囊，也许怀揣梦想，又也许没有。
风一点也不温柔地抚过少年的额头，吹醒他对于离家的回忆。
男孩子站在二楼沉默的神情，老头靠在玄关旁挥手的样子，伦子细巧而柔软的双手最后一次摩挲过他的手。他用唇型对二楼的男孩一遍遍重复同一句话，他说：
我等你来打败我。
也许那就是理由？
风拦着龙雅，但是却无法阻挡车轮越来越快的旋转。
一个下坡，最终风还是在少年们面前低下高贵的头。
就要下雪了。
这一次你是不是还是要离开？
像雪花一样短暂的停留，然后毅然的走。
[六]
——[About the end.]
——[And it’s the beginning.]
「我是你的新教练噢……」
后来那个家伙这么说，向着面前的少年伸出了手。
双手交叠在一起、微微发红的指尖蜷在掌心里安静地吸收来自对方的热量。
至少这一刻，我们在一起。只和彼此有关，开始新的开始。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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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31 20:05:08